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詩乃人間第一癡-序孔繁星詩集《成熟的界碑》
論文關(guān)鍵詞:孔繁星 詩 創(chuàng)作
論文摘要:這是孔繁星發(fā)表的第四本詩集。在這本書里作者突出表達(dá)了對完美人生角色的向往,對我們這個人類世界純潔心靈的期待;對親人的眷戀,特別是對母愛的人微體昧;表現(xiàn)出一個炎黃子孫強烈的情懷,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。
繁星兄現(xiàn)在要出版他的第四本詩集了。這也是他第四次囑我作序。
我捧起他用心鑄出的這塊厚生的“成熟的界碑”,眼前倏地幻化出這樣的圖像:一位畢生跋山涉水走四方的工作者,在他到了退休年齡的時候,他沒有“退”到居功自傲沾沾自喜的花叢中,也沒有“退”到無所事事打發(fā)黃昏的泥淖里,他“遇進(jìn)了一方新的天地、一個新的夢境之中——這方天地就是詩的天地,這個夢境就是詩人的夢境。這方天地果然天高地闊,這個夢境著實五彩斑斕。應(yīng)該說他是成功的,1O年之間,他竟然寫出了1000多首色彩各異的詩,出版了4本份量不同的詩集。這不能不說是一個豐收。像一個農(nóng)民一樣,看到由于自己的辛勤耕耘而堆積起來的4大囤小麥、谷子、大豆和棉花,怎能不由衷地高興呢!當(dāng)然,這也應(yīng)了那句話:看來字字皆是血,十年辛苦不尋常。他竟然累出個心臟病來。有一回他的夫人向我開玩笑說:“回來叫老孔找你報銷費,誰叫你拉他寫詩呢!我戲答:“用稿費抵藥費,這也算收支平衡吧!”
趙夫人所言之“拉”,其實應(yīng)該是“推”。拉是立在前面的,推是立于身后的。像繁星兄這樣的窮其畢生精力在新聞戰(zhàn)線奔波的人,當(dāng)他因年齡關(guān)系不再炮制“本報訊或者“本臺消息”的時候,他的慣性運動趨使他仍然要不斷地到生活中去,去觸摸群眾的冷暖,加之他數(shù)十年關(guān)于群眾呼聲和群眾呼吸的積累和儲存,這積累要發(fā)芽.這儲存要開花,他的腦子里怎么能容得下呢?于是便要噴發(fā),便要流瀉,像上古老人擊壤而歌“日出而作,日^而息,帝力于我何有哉”那樣,詩便噴出來了,流出來了。他就是這樣因生活所“迫”而拿起了詩筆,而我那時當(dāng)編輯,便把他的詩編輯而發(fā)表罷了。所以我說我只不過是在他的身后推了一把而已。誰知道他這一發(fā)便不可收,我這一推亦不得停了。于是,他便有了第一、第二、第三、以至今這第四本詩集,我也便有了一序、二序、三序、以至此刻這第四篇序文了。
我于是開始一頁一頁、一首一首、一行一行、一字一字地閱讀這本《成熟的界碑》。與其說是在閱讀詩,勿寧說是在閱讀人,閱讀這本詩集的作者孔繁星其人。
我從詩中讀出了一個激動的、熱血沸騰的孔繁星。“投身人世間的大舞臺德實自己的角色/主演自己的人生/于巴假像和虛偽的東西/失血的字句/死去的詞語全部刪去”,你看,在《主演自己的人生》一詩的開頭,詩人竟是如此的激動,簡直要拍案而起了。詩歌不是無情物,詩人必定是看到了現(xiàn)實生活中那許多“假像和虛偽的東西”,看到了某些人那如同“失血的字句”,如同“死去的詞語”的嘴臉,視之而不能容之,于是便以詩誅之,以歌伐之。在詩的結(jié)尾,詩人又這樣大聲疾呼:“用心去接觸陽光吧/燃燒自己/光明自己”!這是詩人對自己人生角色的一種向往,也是詩人對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和人類心靈的一種期待。寫詩就是這樣,對于美的東西,不能無動于衷,應(yīng)該有動于衷;對于丑的東西,更不能無動于衷,更應(yīng)該有動于衷。動于衷,形于外,動于心,形于筆,這就是詩。
我從詩中讀出了一個孝順的、永遠(yuǎn)不忘養(yǎng)育之恩的孔繁星詩集中編輯了一組親情深深幾許的詩,這組詩叫“晚禱的鐘聲”。這一組中除幾首寫給老朋友的詩外,其余全部是想念母親、思念母親、懷念母親的獻(xiàn)給母親的詩。這可謂是一組真詩,他不是直接用方塊字寫成的,他是用心、用血、用淚水首先鑄成方塊字,而后再由方塊字寫成詩。你聽,“母親呼喚我的聲音/源遠(yuǎn)流長地在山谷回蕩”,你看,“母親斑斕的面孔/燃燒著黃土地的意志”,你往遠(yuǎn)處聽,“聆聽生命的回聲”。你往遠(yuǎn)處看,“母親懷抱金燦燦的麥穗/站在黃土與蒼天之問”。若非孝子,豈有這樣的流淚的詩句;若不動情,怎出如此的滴血的意境!人類的感情色彩是繽紛多樣的,愛情是紅色的,親情是藍(lán)色的,圣潔之情是白色的,渴盼之情是綠色的,等等但是這眾多的感情色彩中,唯有親情,特別是母子之情最為深邃,最為深切,最為刻骨銘心。這種色彩像大海的顏色,亦像天空的顏色大海是深刻的,天空是遼闊的,因而這種色彩是最為動人,也最為震撼人心的。繁星兄作為一個生活的孝子而深諳孝道的涵義,所以在此類詩的內(nèi)涵的開掘與外延的鋪陳方面便得心應(yīng)手,這便自然而然地使詩中的“我”闊步走進(jìn)了中國的詩的孝子的既是源遠(yuǎn)的又是流長的畫廊。
[1]
我從詩中讀出了一個慈祥的、對未來滿懷信心的孔繁星。我讀繁星兄的這本詩集,最讓我心動情動的是寫給母親的一組和寫給兒孫們的一組,這大概是因為,從血管里流出的都是血吧。一個兒孫們茁壯成長的才是一個希望的民族,一個兒孫們生龍活虎的時代才是一個生動的時代。我們的民族正是這樣一個民族,我們的時代正是這樣一個時代。繁星兄正是抓住了這樣一個詩的切人點,或者說這樣一個民族的、時代的詩眼,于是,他的這一組詩便寫得有生氣,有朝氣,有新意,有銳意,寫得呼之欲出,寫得活蹦亂跳,寫得令人過目不忘,寫得令人揮之不去!敖鹕耐模y靈靈的鴿哨/獻(xiàn)給無際的藍(lán)天,一支和平的歌”——這是作者寫于這一組兒童詩前面的卷首語,我以為這也是作者兒童詩的肺腑體驗。兒童是祖國的未來,兒童詩也算是一種朝陽產(chǎn)業(yè)吧,一個人未老而心先老,力未衰而情先衰的人是不能寫作兒童詩的。繁星兄是一個永葆青春的人,是一個《朝陽溝》中的“老小孩”,他的一顆博大的心可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幼吾幼以及人之幼。他總能從自己的母親想到別人的母親,從自己的兒孫想到祖國的明天,這才是一顆詩心,一顆詩人之心。
當(dāng)我從頭至尾讀完這本《成熟的界碑》的時候,我首先覺得這本詩集對繁星兄而言,的確是一塊“界碑”,它標(biāo)志著他的詩的創(chuàng)作的“成熟”。如同谷子熟了,它的芬芳便滿世界洋溢那樣,繁星兄的詩成熟了,它的詩情便自如地?fù)]灑,自在地流瀉,自由地飛揚。由此可見,一個“情”字對于詩歌創(chuàng)作意味著什么,意味著一個人可否成為詩人,可否寫出好詩,因此也可以說,一個“情”字便是詩的全部。
我就是這樣被繁星兄的詩打動著感動著振動著,我也情不自禁地寫出了一首關(guān)于繁星兄的詩的詩。詩曰:
郊野荒冢祖宗祠.
膝前蹦跳兒童詩,
綠肥紅瘦應(yīng)總是.
詩乃人間第一癡。
2000年8月31日
于滿庭芳書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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