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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么電影聲音和畫面同樣重要
當我們進入影片的敘事中時,聲音通過音樂、音響、語言和畫面的結合(或不結合)告訴我們在故事世界之內或之外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空間和時間是由視聽結合決定的,場景的連接或割裂也是如此。我通常希望聲音和畫面能夠同步,當這些視聽元素有目的并列時,對這個場景來說或許會有更豐富的意義。
眼睛和耳朵
由于我們所做的是一種視聽媒體,這意味著我們的視覺和聽覺都要接受和處理信息。對這兩種感官功能的比較表明了各自的能力和局限。
性質與能力:眼睛
對頻率的敏感度:(4-7.2)x1014Hz
對波長的靈敏度:(4-7.6)x10-7米
光速和聲速:300,000,000米/秒
成分辨別率:不能
大腦最初反應:理智/原因
集中:狹窄指向
張開或閉合:都可以
場所:空間
傳播:時間
性質與能力:耳朵
對頻率的敏感度:20到20,000Hz
對波長的靈敏度:16.5毫米到16.5米
光速和聲速:331米/秒
成分辨別率:能
大腦最初反應:情感/直覺
集中:寬闊/全向
張開或閉合:只能張開
場所:時間
傳播:空間
實際上電子頻譜范圍非常寬廣(X射線、無線電波等等),但對于視覺感知來說,不知什么原因我們的眼睛能夠感知到的光線范圍非常窄。相比較而言,從對頻率的靈敏度角度來說耳朵能夠感知的范圍很廣。眼睛不能從光線中提煉出韻律,而耳朵能夠從聲音中提煉出韻律,眼睛也不能從光線的混合體中感受到獨立成分,而耳朵能夠感受到和弦當中的獨立成分。辨別成分的能力使耳朵能夠聽到兩個音符是否為一個倍頻程(1:2的比率)我們通過耳朵能夠感受到宇宙的數(shù)學本性,音樂通過能量揭示數(shù)學的美好。
跟明顯的絕對的視覺存在不一樣,聲音的直覺本性,是我們的思想能夠創(chuàng)造更多的內心影像和關系。當我們在做 愛的高潮時,眼睛通常閉上的,但我們的耳朵一直是張著的,接受我們感官興奮時發(fā)出的聲音。
眼睛可以集中在一個物體上、一個字、一張臉,然后掃到另一個點上,集中于視覺范圍內的另一個方面,然而耳朵在同一時間內可以接受來自各個方向的聲音(但在空間感上是有區(qū)別的)我們能閉上眼睛或轉過頭不看某物,但我們的耳朵是不能夠自己閉上的,只能用手強制閉上或使用耳塞來人為的防止聲音的進入。
我們的眼睛和聲音各有不同的、互補的領域。在藝術當中,繪畫和雕塑占據(jù)了美術館里的空間,但當它們停留在某個地點供我們欣賞時,要通過時間來傳播。而另一方面,音樂在開始、持續(xù)、結束時都要占用時間,但始終都要通過空間、通過分子的運動來傳播。
說了這么多知識,主要科普的還是聲音對于一部影片作用,它與電影畫面在電影中的地位是不分伯仲的。我們大多數(shù)人欣賞一部影片時更偏向了電影畫面,因為畫面是可視的。忽略了電影聲音的重要性。小編認為可能是光速比聲速大了好多的原因吧。
音在電影中的重要性:從無聲到音樂,各展現(xiàn)出什么主題?
無聲中情感的延宕
1927年,有聲電影的誕生使得電影正式成為一門視聽藝術,電影所制造出的“真實幻覺”依靠著視覺修辭與聽覺修辭共同完成。
新世紀以來戰(zhàn)爭敘事獻禮片中,藝術家們用實踐的行動證明了,聲音并非依附于影像的次要元素,聲音在電影中具有著與影像同等的地位,多元的聲音運用同樣是電影敘事的重要內容之一,也是建構其藝術的完整性與創(chuàng)造其藝術價值的關鍵要素。
聲音在電影中的運用,除了表層的敘事功能外,常常指射著深層的心理隱射與情感表達。
其中“靜默”是電影聲音運用的特殊手段,相當于音樂創(chuàng)作中的休止符號,導演在聲音的間隙留下了真空地帶,觀眾的感知在靜默的空間中變得敏銳,無聲中戲劇的張力被擴大,情感也隨之延宕起伏。
無聲的間隙中,放大人物心理的情緒延宕。當前電影聲音創(chuàng)作的技術日新月異,聲音能夠捕捉自然界微小的萬物,極致如雪花的飄落與融化錄音設備也可以實現(xiàn)指向性地無損錄制,而在后期的創(chuàng)作階段,數(shù)碼的合成技術也為聲音的變換提供了更多的可能。
但無法忽視的是,電影作為一種感知的幻覺,聲音的創(chuàng)作必須符合觀眾的心理結構,聲音的敘事需遵循美學的引導。
因而,無聲的靜默正如同我國傳統(tǒng)文化中所強調的“詩在有字句處,詩之妙在無字句處”的“無言之美”。
無聲的間隙中,深化電影敘事的虛實對比。法國聲音理論家米歇爾·希翁在《視聽:幻覺的構建》一書中曾將視聽建構中無聲的作用歸納為“過渡”“突出”“對比”三大方面,并認為:“無聲永遠不是純粹的空無,它是我們前面聽到的或設想的聲音的反面,它是對比的產(chǎn)物!
可見在電影的創(chuàng)作中,影像敘事與聲音敘事并非獨立存在的,兩者互為依存,無聲的畫面是通過特殊的聲音狀態(tài)突出影像的敘事,構成了電影虛實相間的美學狀態(tài)。
電影《八佰》第二日的四行倉庫守衛(wèi)戰(zhàn)中,敵軍以重甲對倉庫樓體進行攻擊,普通的槍炮無法擊穿敵人的防衛(wèi),最后戰(zhàn)士們用血肉之軀作為炮彈,跳入敵軍的防御中引爆自己。
導演在對這一場景進行描繪時,運用了多處靜默的對比。
戰(zhàn)士捆上炸藥跳出樓體時處于背景音樂與環(huán)境聲效的高潮點,而落入敵人包圍后導演模擬了實際的情景,影像中一瞬間的靜默表現(xiàn)著敵人對突然落入重圍的國民軍不知所措,隨后轟然的爆炸聲鏡頭被切至遠景,短暫的震撼后導演又一次使用長久的靜默,影像的情緒被推入高潮。
畫面里隔江而望的租界人民久久沉默著,無聲的鏡頭仍在進行著敘事,但人們的情緒停留在了爆炸的瞬間。
同樣的手法電影《南京!南京!》中也曾出現(xiàn),電影中大批戰(zhàn)俘被驅趕至屠殺場,導演以軍官陸劍雄的主觀視角展現(xiàn)了戰(zhàn)俘們從城中走入屠殺場的過程,一系列的鏡頭中畫面保持了近兩分鐘的沉默。
尸橫遍野的屠殺場充斥著暴力與恐懼,但靜默最后卻在戰(zhàn)俘高喊的一聲“中國萬歲”中結束,充滿著悲壯的回響。
嘈雜中溫情的閃爍
新世紀以來,我國戰(zhàn)爭敘事獻禮片在敘事風格上發(fā)生了較大轉向,戰(zhàn)爭敘事中更加注重對真實環(huán)境與真實人物的刻畫,并通過描繪人物的邊角、捕捉生活的細節(jié),塑造了生活的真實質感。
而在這一轉變的過程中,導演們對各類音響音效創(chuàng)作與運用發(fā)揮著較大的作用。
新世紀戰(zhàn)爭敘事獻禮片中,細微的環(huán)境聲音賦予電影個性與生命,以此復現(xiàn)了我國革命戰(zhàn)爭歷史的百態(tài)眾生,戰(zhàn)爭敘事中人的主體地位得到了突出,平凡的價值得到了肯定,在對理性進行反思的同時,也完成了對人性的沉思。
捕捉行為的細小動響,揭示人物的情感世界。電影中相對于視覺畫面的創(chuàng)作,聲音的運用更為自由,以聲音進行電影的敘事時,首先應把握其節(jié)奏,其次需要貼合故事的走向,最后聲音的使用也具有著升華人物情感、表達價值內涵的作用。
電影《明月幾時有》中,方蘭在得知母親被捕并難以被解救的消息后,猶豫再三做出了放棄營救的決定,但做出決定后方蘭情緒紛亂無法自持,在路上無措的哭泣。
夜晚的道路昏暗而寧靜,遠景的鏡頭畫面遠遠傳來方蘭細小的哭泣聲,伴隨著夏夜的蟬鳴,細微的聲響更加突出了女主人公方蘭內心的悲痛,情緒在寂靜而空曠的畫面里發(fā)酵,將溫情與疼痛雜糅,描繪出人物內心細膩的情感世界。
電影《明月幾時有》的這一段敘述,立足于人物,迂回地展現(xiàn)了一個即將逝去母親的女性心理形象,也正是在這種潤物無聲的述說下,情感的力量被放大,在畫面洋溢而出。描繪環(huán)境的細微音效,塑造真實的生活質感。
電影作為視聽的藝術,依靠著視覺與聽覺共同作用,“在感覺上聲音和畫面是一個共同體,畫面很少有獨立存在的!
新世紀戰(zhàn)爭敘事獻禮片在敘事風格上發(fā)生的的較大轉向,是基于視聽風格中對生活場景描繪的偏重,以發(fā)掘戰(zhàn)爭中普通人的生活狀態(tài),來還原歷史的真實樣貌。
電影《沂蒙六姐妹》開篇便先“聲”奪人,清晨村落的犬吠與雞鳴營造了平靜安寧的鄉(xiāng)村生活圖景;
電影《南京!南京!》困守于城內的人們在夜晚仍打著麻將作為消遣,清脆的麻將聲響卻被少女恐慌的叫喊所打斷,即真實的描繪了戰(zhàn)爭時期人們的生活的質感,又充分的批判了戰(zhàn)爭的暴力對人性的罔顧;
電影《八佰》中每當夜幕降臨,充滿生活氣息的嘈雜聲響,從燈紅酒綠的租界跨越過蘇州河傳遞到四行倉庫里,成為戰(zhàn)士們所向往的幻夢。細微的環(huán)境音響與音效,成為了一種細膩的敘事手段,在新世紀戰(zhàn)爭敘事獻禮片中,展現(xiàn)了真實與豐盈的生活圖景。
鋪展日常的聲音畫卷,肯定平凡的價值內涵。
新世紀以來,我國文化朝向于更為多元與包容的態(tài)勢發(fā)展,戰(zhàn)爭敘事獻禮片作為主旋律電影的重要類型,既是主流意識形態(tài)的載體,也是具有藝術價值的文藝創(chuàng)作。
新世紀戰(zhàn)爭敘事獻禮片的包容性則體現(xiàn)在對平凡生活中各類美學形態(tài)的肯定,生活的平凡美學形態(tài)蘊含著多重的文化品格,“是平常百姓對自身生活意義的一種確認!
電影鋪展而開的聲音畫卷,表達著一種情誼深切的人文關懷。
電影《建黨偉業(yè)》仍是稚童的皇帝一邊聽著大臣哭訴革命軍步步緊逼,一邊偷偷讓玩伴給臣子的辮子系上風箏,公然在討論國家大事的早朝時間讓大臣的辮子拖著風箏取樂,在眾人的嬉笑聲中戰(zhàn)機轟然而過,笑聲戛然而止,這一情境的聲音處理鞭辟入里的刻畫了清皇朝貴族們的腐朽生活。
反之在電影《建國大業(yè)》中,解放軍遭受了敵軍的轟炸,人們在緊敲的鑼鼓聲中前去避難,但廚子老郭卻突然記起為熱在火上的早餐,逆著人群往回走。
戰(zhàn)爭的轟鳴聲與人流的嘈雜聲襯托著老郭匆忙的身影,展現(xiàn)出其質樸憨厚的人物形象,而隨著猛烈的爆炸聲,老郭的身影消失在了爆炸中,早餐盒砰然落地的聲響暗示著老郭生命的消逝。
兩部電影均以細微的音響音效刻畫出生動的畫卷,對比之下普通人作為平凡生命體的價值得到了肯定,戰(zhàn)爭敘事成為了審美形態(tài)與文化省思的雜糅體,具有了深厚的人文內涵與高尚的審美志趣。
音樂中高潮的增益
自有聲電影誕生以來,音樂與電影便結下了不解之緣,新世紀以來,音樂同樣作為戰(zhàn)爭敘事獻禮片的重要組成部分,幫助電影敘事建構完整的邏輯結構,配合電影情節(jié)的發(fā)展,并常在電影的高潮段落中發(fā)揮著增益的作用。
電影通過視覺畫面給予觀眾直觀的感受與理性的判斷,但音樂卻將能量潛藏在觀眾的潛意識之中,音樂通過音色、音調、節(jié)奏調動著觀眾的潛意識,“將來自聽覺的審美經(jīng)驗自動向視覺方向進行轉化,使我們看到的畫面更加生動可感!
電影音樂既可以烘托外部情景,又在表達人物情感、推動劇情高潮中具有著重要的價值。
影像中音樂的點綴,烘托了外部的情景。音樂的創(chuàng)作變幻萬千,并由多種要素組成,在電影中音樂并非獨立存在,必須契合于情景的發(fā)展,不同情境與不同音樂可以構成不同的敘事邏輯與情感。
電影《我的戰(zhàn)爭》改編自巴金的小說《團圓》,文學改編的過程中語言形式發(fā)生了變化,文字語言向影視語言轉向,常會失卻了文字的詩意與想象的美感。
但電影《我的戰(zhàn)爭》導演在講述主人公孫北川與孟三夏的愛情悲歌時,最后的段落部隊全力攻打537陣地,孟三夏趕往戰(zhàn)場戰(zhàn)爭已經(jīng)結束,張洛東身受重傷,而孫北川已然犧牲。
孟三夏在已化為焦土的戰(zhàn)場上尋找兩人時,充滿著悲情的音樂繚繞在背景之中,當孟三夏找到了孫北川的尸體,逐漸拔高的音樂戛然而止,只剩下兩人生死相隔的沉默,隨后孟三夏打開了水壺為孫北川洗臉與洗手,音樂又一次復起,直到孟三夏親吻了孫北川,音樂將情緒推向了高潮。
在這一段敘述當中,“對不起”是孟三夏說過的唯一一句臺詞,兩人在劇中難以訴說的情愫卻在音樂中得到了抒懷,音樂的語言勝過了臺詞的表達,將人物情感在無言之中升華。
影像中音樂的推動,增益了劇情的高潮。
二十世紀的初期有聲電影便已誕生,但直到約五十年后,電影音樂才進入到電影理論的研究范疇,音樂作為沒有實體的藝術語言,常常被人們所忽略。
而法國聲音理論家米歇爾·希翁曾提出,在電影中聲音具有著“增值”的效果,“聲音可以充實一個給定的影像,以產(chǎn)生確切的印象。”
新世紀戰(zhàn)爭敘事獻禮片中,音樂的使用也成為了電影情感推動不可或缺的助力。
電影《八佰》中,決戰(zhàn)之夜524團全體戰(zhàn)士將撤離至租界內,架在蘇州河上狹窄的橋成為了他們唯一的生機,一批又一批的戰(zhàn)士跨橋奔赴租界,但卻又在敵人的炮火中難以前行,這一段情節(jié)中導演將嘈雜的環(huán)境聲全部剔除,唯留下不斷穿過戰(zhàn)士們身體的射擊聲和逐漸加強的背景音樂。
射擊的聲音在悲壯的音樂中愈發(fā)清晰,直接刺痛著每一位觀者的內心,音樂的漸起將情感推向了高潮,四行倉庫的守衛(wèi)戰(zhàn)即將結束,而音樂與影像為觀者帶來的深刻情感體驗卻讓人難以忘懷。
與之相反,電影《南京!南京!》順子與小豆子最終得到了釋放,他們奔向南京城外的田野,鋼琴獨奏為這一情節(jié)平添純粹、明快的美感,全片中壓抑沉重的情緒最終得到了釋放,劇情也走向了高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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